2016年9月29日 星期四

【佔中】兩週年-兩年的代溝




昨日所謂「9.28」,是【佔中】兩週年紀念日。

筆者也到金鐘去凑熱鬧,去拍幾張已失去大半意義的新聞圖片。 筆者對【佔中】這政治事件沒有什麼強烈共鳴,只要因為那一場‘公民抗命’到後期變了質使我失望。 它,變了‘質’我想有兩點:第一,【佔中】設計者本來提倡強調所謂「和平佔中」卻後來【9.28事件】爆發後迅速演變為非常市井的集體暴力行為情況幾乎失控,偏離了原來他們的所謂政治理念和漂亮的口號。 第二,它由針對中共附庸梁振英政府的統治無能,要求普選的政治訴求逐漸演變為只反覆強調‘本土意識’,咒罵己身民族身份的奇怪街頭鬥爭與本來的目的離了譜。 而【佔中】至最後成為今天蘊釀那些【港獨】份子的毒母胎,給本港社會種下禍根害人不淺。此,絕非香港人之福。 就好像梁頌恆,游蕙禎等人當選立法局議員之後繼續鼓吹港獨主張,這些不願意面對社會現實的白癡進入本港議會以後面對中共強權他們可以有何作為? 若將來港人果真越來越多的人支持這群人,‘盲人服從盲人’時,香港的所謂‘前途’肯定連本帶利地給賠進去。 中共統治中國大陸將近有70年,【藏獨】有成功否?【疆獨】有可能否? 他們在地理位置和種族類別上面均有與香港和香港人無可比擬的優越性。但是他們有成功否?將來只要中共一天健在,【港獨】這瘋狂構思可以在這中華人民共和國廣東省一角落,此彈丸之地能夠實現否? 【佔中】裏面走出來的那一幫所謂‘青年政治家’ ( 筆者不知究竟他們有資格冠以「政治家」這名號?)多麼幼稚,多麼悲哀可笑。

今天,時隔兩年,我們港人無論站在什麼立場,左,中,右,均可冷靜下來反省兩年前的那一場轟轟烈烈的‘公民抗命’,重新評論它的功過得失,不需要再舉起什麼「黃傘」裝模做樣了,因為太肉麻。筆者昨天晚上出去吃飯,在樓下看見塞滿整條街道的狗男女在廢寢忘餐地玩 Pokemon Go,在捉那些看不見的「精靈」「怪獸」我看他們完全不知道昨天是【佔中】兩週年只沉迷打機很幸福。 依我看,【港獨】份子欲動員這一群廢物去‘香港建國’似乎沒有什麼可能。


兩年過去了, 兩年前的香港,滿街沸騰。兩年前的小子們在金鐘,銅鑼灣和旺角街頭,大馬路上紮營抗爭。 他們起碼比那一幫只識得玩網戲的這一代人有些價值。觀乎今日香港街頭只剩下這些「訓練員」。




 物轉星移,這兩年之間的世代代溝實在太大,我看得不禁噴飯。








2016. 9.29

圖片:廖中仁


2016年9月18日 星期日

兩首不朽協奏曲

不知怎的,每到秋季就會渴望聆聽大提琴的聲音,那恰似秋天的枯葉,歐洲漫漫冬夜的聲音。今年過了中秋天氣仍然那麼炎熱,但是渴望音樂的心驅使著我尋覓適合這季節的音色。

Cello ( Violoncello ) 是富有魅力的一部樂器。它聲線低沉溫暖,像一個琥珀色的上等威士忌,味道醇厚。 在西方古典樂史上以大提琴做為協奏曲的作品非常稀罕,因為協奏曲的主流樂器乃小提琴和鋼琴。 在這樣的發展背景,或說,從音樂的技術性,搭配性的制約裏面出現了自18世紀巨匠海頓留下的典範,「Cello Concerto No.1」以後最偉大的兩首大提琴協奏曲。 第一首為,19世紀捷克斯洛伐克作曲家:Antonin Dvorak,德伏扎克。以及19世紀末-20世紀初英國作曲家:Edward Elgar ,埃爾加。我很久沒有聽這兩首名曲了,直到前天心血來潮在YouTube上面隨意找找有什麼好聽的演奏版本。

德伏扎克的「大提琴協奏曲」,我個人若以一句話來形容,是一首 Nocturnal 的作品。它好像使你置身在歐洲寒冬之夜在客廳裏紅火的暖爐旁邊。 一首充滿波希米亞鄉土氣息的作品,質樸的音響,泥土的氣味貫穿整個篇章使人返璞歸真心中溫暖滿溢。 開首第一樂章充滿輝煌,一瀉千里的氣勢逼人而來,富有動感和戲劇性。第二樂章慢板詩情畫意盪氣迴腸。第三樂章英雄主題再現在尾段急促的第一小提琴與大提琴的對答激動人心堪稱妙筆生輝,把燙熱的心推向高潮。最後,有頗長的段落好像徘徊不去的眷戀,大提琴的聲音不肯離開直至拉出細長的長嘯,以輝煌的大合奏呼應結束宏偉的篇章。此時聽者已熱淚盈眶。 當布拉姆斯看過德伏扎克交給他審閱的「大提琴協奏曲」樂譜原稿時,據說布拉姆斯發出這樣的感嘆:“如果我早知道可以用大提琴譜出這樣的作品的話,我當時一定會寫一曲以大提琴為主題的作品”。 布拉姆斯乃19世紀德國古典浪漫派巨匠,是提攜青年德伏扎克的恩師。 他恨自己沒有早發現大提琴的開發潛力。我認為沒有一首曲子,如這首德伏扎克「大提琴協奏曲」那樣充滿靈感,一個偉大詩人的靈感驅使下一氣呵成的古典樂作品。德伏扎克,以此「大提琴協奏曲」名留青史,以歐洲鄉下作曲家的身份在德澳音樂主流傳統裏面留下了他閃閃生輝的名字。

布拉姆斯曾經這樣形容英國:“英國是沒有音樂的國度”。 我想,他的話必定使當時的英國人感到不悅。 然而,布拉姆斯的冷嘲熱諷很快地被一個英國作曲家給粉碎。他就是Edward Elgar, 艾爾加。 Edward Elgar 有三首傳世作品。第一,Variations on the theme of 'Enigma' (謎語變奏曲)。第二,Pomp & Circumstance March (威風凜凜之行進曲)。第三,被後世譽為大提琴作品中的基石,他的不朽作品:Cello Concerto in E minor ( 大提琴協奏曲 )。埃爾加的作品,一語形容之,“非常英國”。他的所有作品帶有強烈的民族色彩,器樂的運用與德國主流音樂截然不同,很有個性。 他的音樂充滿了生為大英帝國國民的那一份自豪(他所身處的19世紀末,二十世紀初乃大英帝國國勢最強盛期)埃爾加的音樂典雅高貴,把你的心帶到白金漢宮裏面,皇家御林軍的威武陣容出現在你眼前。

「大提琴協奏曲」是埃氏晚年作品,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而作。此時,他已是年屆花甲的中老年人(時年61)他已過了最豐盛的創作期。據說此曲靈感來自他在英倫海峽對面法國傳來的砲火聲。但無論怎麼講,在我個人心中,我不知道任何其他古典作品是如此悲戚如此痛入心扉的。 開首突如其來的拉弓強音,驚心動魄充滿悲戚。其情感之深,悲痛之切,我想在任何其他作品裡找不到。他這一筆,使這作品先聲奪人一劍定乾坤。 我個人舉兩首古典音樂史上最富悲劇性的作品,第一首為蕭斯塔科維奇「小提琴協奏曲」。尤其第三樂章Pasacaglia,其悲劇性之切,聞者無不動容。第二首就是埃爾加:大提琴協奏曲。

大提琴協奏曲於埃爾加在世時得不到應有的承認和稱讚,使晚年的埃爾加很傷心。直到1960年代,英國出現了天才青年大提琴演奏家,Jacqueline DuPre 才把這首偉大作品成功推廣,把它給“唱紅”了,人們驚覺它令人著迷的魅力。這使它成為繼德伏扎克「大提琴協奏曲」之後幾乎唯一可與德氏作品分庭抗禮的傳世傑作。



今天,除了海頓的經典大提琴協奏曲之外,以大提琴為獨奏樂器的作品中最受推崇者乃,Dvorak 和 Elgar 兩首震古鑠今的 Cello Concerto.





感恩兩位音樂巨匠為我們留下如此扣人心弦的不朽樂章。







9-18, 2016

圖:Jacqueline DuPre






2016年9月9日 星期五

日本の敵

今天在互聯網找到一張非常可笑的圖片。 照片本身沒有什麼,它只是一本日本書籍的封面 (見圖)。書本書名叫:「日本之敵」,作者是日本極右女作家,桜井よしこ ( 櫻井好子)。筆者還沒有看此書內容,將來也不會浪費金錢和時間去讀它。

筆者跟櫻井 ( Sakurai ) 曾有點頭之交。 27年前筆者在東京為亞洲週刊英文版 ( Asiaweek )負責攝影。我那時初出茅廬,是掛P牌的新人。 我每一天必須從我的暫居地橫濱郊區坐一小時火車到東京。 到達東京以後我以有樂町日本電氣大廈「外國人記者俱樂部」,即:Foreign Correspondence Club,作為棲息工作之所,每日如此。當時櫻井也是俱樂部的常客,我經常在那裏碰見她。櫻井每次和我見面,她都以笑容滿面,很有禮貌地向我打招呼。那時候櫻井已經亮相電視,是不大不小的名人,我記得她當時是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的東京特派員,她會寫英文稿。 總而言之,筆者當時對櫻井只有好感沒有反感,實際上,她那時候長得挺漂亮蠻有魅力。


直至數年前在互聯網上看見她的言論之後恍然大悟櫻井是個徹頭徹尾的日本右翼分子。我震驚不已。 

櫻井時常在日本電視拋頭露面,在電視節目裏評論中日兩國歷史,領土糾紛問題胡說八道,大放厥詞,非常仇視中國人。這女人可惡,可恨。


她最近出了一本新書名叫:「日本の敵」( 日本之敵 )。 



其書本封面大書:「日本之敵」,然後配以櫻井本人照片和作者名字:桜井よしこ。




結果引起日本網民哄堂大笑。




2016,9-10


2016年9月8日 星期四

紀念毛澤東逝世40週年

猶記得那一天我在海運大廈「愛華陳列室」聽音樂,直到我想陳列室快打烊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六點鐘,我聽到「香港電台」廣播引述「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對外重大消息報道說 “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偉大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毛澤東同志逝世”的消息。

我聽到這消息非常震驚,趕緊跑回家,家人一打開門就跟我說,“毛主席死了”。 我記得家裡客廳播放著「無線電視」轉播「中央電視」畫面,畫面映照出毛澤東標準黑白畫像配以黑框,後面則播放著中共官方喪禮禮樂,音樂在不斷重復。這一切情景迄今歷歷在目。毛澤東逝世當年我年方十七,那一年1976年,是龍年。

今天是毛澤東逝世40週年。 是的,轉眼間四十年已經過去了,當年處於荳蔻年華的我,已經年近花甲,光陰似箭如白駒之過隙,人生不勝唏噓。


要論「毛澤東」這個人物,非比一般。 毛死後關於他對中國歷史的功過,中港台有大量論文論述,多如繁星不勝勝數。 所以筆者在此也免了,因為要好好談論這個人物,恐怕七天七夜也談不完,更何況筆者也不是什麼政治評論家,歷史學博士,學者教授此類老學究。所以,不敢妄論這中國歷史上最具爭議性的人物。我沒資格。但是我想,我既然寫部落格,談談我對毛澤東的個人觀感還是被允許的。


毛澤東,乃中國四千年王朝最後出現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之所以‘前無古人’,乃因毛,自秦皇以來真正實現中國「大一統」者。他之所以‘後無來者’,乃因在這互聯網主宰地球的小時代,不可能再出現如此傲視古今雄才偉略的人物。


毛澤東去世以後,對他的歷史評價‘貶’多於‘褒’,‘罵’多於‘讚’。 中共建政以後的不斷政治鬥爭內部整風,清除異己,「三反五反」,「大躍進」和那一場空前民族浩劫:「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毛澤東給中國和中國人民留下的這一切慘痛烙印,不可磨滅的傷害,歷史已經給一一記下,所以筆者不在這裡贅述這些歷史事實。但是筆者個人,凡是對毛澤東的片面評論,基於對「毛」此人的厭惡情緒所主宰的批評報以冷笑。 因為那些人多數不諳中國近代史,只看到一個叫「毛澤東」的‘暴君’,卻看不到造就了「毛澤東」這革命者所處的當時歷史背景。

毛潤之生於湖南湘潭。他生於1893年「光緒」十九年,即「甲午戰爭」前一年出生。 毛澤東生於憂患。 1901年「八國聯軍」佔領北京之後逼滿清政府簽署「辛丑條約」,中國政府給「八國聯軍」共賠款四億五千萬兩銀 ,分三十九年償還。至此,經1840「鴉片戰爭」失敗,中國,澈底亡國。 此時,毛潤之只有八歲正在鄉下讀私塾。

筆者始終相信,歷史,沒有偶然,只有必然,而每一個人也背負著每一個不同的「命」。    依此觀點,「歷史人物」在歷史舞台上的粉墨登場,乃屬 ‘必然’。 毛澤東生於中國內憂外患,國土被西方日本列強蹂躪,國人,任人魚肉的那個時代。 他背負了解放民族於水深火熱,抵抗外侮,驅逐列強,奪回國家主權,建立獨立國家之時代任務,儘管,沒錯,在他的內心深處隱藏著那打天下做皇帝的政治野心。

惜國父中山先生之「革命」,未能解放民族於韃虜之枷鎖,後來蔣介石之倒行逆施,更使初生「三民主義」毀於一旦不復原形。 在這歷史環境下,毛澤東在那個時代發揮了他過人的才華,智慧。 是蔣中正求之不得的雄才偉略。 至於國共內鬥,毛蔣之爭,筆者不在這裡談,因為需要幾百頁的空間來談這個問題,外面有很多書籍可供參考,我不必在這裡舞文弄墨。


罵一句:“毛賊東” 是那麼容易,這些輕佻的‘結論’我每一天都聽到。好比今天那些在香港冠以中國百家姓的「非中國人」,那些夢想「香港建國」的可笑小兔唇們單憑個人喜惡辱罵毛澤東,共產黨一樣容易。想像一個沒有今天國防力量的「中國」,想像仍然被列強左右我們國家軍事外交的‘假獨立中國’。 想像,擁有原子彈洲際導彈的印度人也看不起的「中國」。
想像是誰,為我們中華民族爭取了國家獨立和國土完整,最後實現了今天的中興,能與白人在國際事務上分庭抗禮,針鋒相對而面無懼色。 想像一個過去懦弱的中國和今天的中國。對於明眼人,一切答案就在這裡。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毛主席「沁園春 -雪」猶言在耳。人已逝,留下千古罵名,留下對民族不朽功勳。



談論古今人物談何容易? 我對毛澤東自有看法。






2016年9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