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30日 星期四

【芳華】- 專制對藝術創作的無理干涉




由中國大陸著名導演馮小剛執導的影片:【芳華】是去年一部差一點被中共當局禁止上映的故事片。

筆者去年聽聞有關此片的消息時非常期待它的上映。我期待,因為這部影片部分內容涉及1979年中國對越南發動的【自衛反擊戰】題材。筆者最近買到【芳華】大陸翻版(美國版)藍光碟,從頭到尾在家裡觀賞了一遍,看看【芳】片有什麼‘問題’。


電影原來在國內安排去年【10.1】‘國慶’檔上映,日期定在九月底,是大陸人所謂的‘國慶獻禮’。不料,此片到臨時上映之前受到大陸電檢處通知不准按預定檔期上畫。理由是故事裡面某些情節不適合公開,結果【芳華】須要按照電檢處的意思來進行刪剪(或重拍)有關‘問題片段’搞得馮導演要急急忙忙召開記者會交代事件,標出滿身冷汗非常尷尬。 【芳華】因此錯失了寶貴的‘國慶’黃金檔,延至去年年底聖誕檔期才得以放行正式上映。 【芳華】由大陸小說家,嚴歌苓同名小說改編,把時空定格在從【文化大革命】最後階段開始,1976年毛澤東逝世,經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直至八十年代初所謂【改革開放】期間為終結。電影講述了中共解放軍【文工團】一幫青少年團員們在【文工團】裡面渡過的青春時代,陽光燦爛的軍旅日子。導演馮小剛挑選了幾個高瘦相貌娟好的小妮子讓她們跳革命芭蕾舞劇,籍此烘托出那‘火紅年代’的時代感,可惜在今天大陸IPhone/小短褲新生代的那完美小臉孔上絲毫也看不到【英雄兒女】裡面【王芳】的痕跡。筆者不去批評該片細節,雕工的好與壞,只是筆者觀後感尚可,認為拍的不賴,經過刪剪的版本我給它打75分。


筆者要討論的重點在於,一個狗屁事兒都要管的中共當局。筆者在互聯網上查找了【芳】片為什麼被叫停,為什麼被要求刪剪,以及被刪剪片段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結果,被大陸當局要求刪剪的所謂‘有問題’的片段,在我們自由人眼裡,是使我們摸不著頭腦的一些完全無傷大雅的片段 (但為了充實情節,交代前因後果,是必須要原封不動的片段),我真不知老馮拍此片觸動了中共什麼敏感的神經線,得罪了習帝什麼地方?然而經研究,發現有兩點客觀因素使這片子遭受不必要的麻煩。是什麼呢? ( 1 )適逢中共【十九大】(2018)開幕在即,中共不喜看到一部涉及中共認為‘敏感’的題材影片上映,‘擾亂’人心,影響【十九大】召開前夕中共當局欲粉飾太平的程序。( 2 )非常不巧,去年【10.1】過後習近平準備訪問越南,因此中共忌諱一切有關涉及中越過去衝突的不愉快歷史引起越共當局的不滿。 但是中共更害怕的是,【反擊戰】的‘悲壯’題材有可能引起參加【反擊戰】退伍軍人的注意,‘擾亂’老兵的情緒,深恐鬧出什麼事兒來。專制政權正是惶惶不可終日。在那個神經質的專制制度下,國內同胞日常必須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地注意他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可能得罪那個情緒化的中國皇帝。馮小剛在開拍【芳華】的時候(【芳】片花了三個月拍攝 )應該意識到中共【十九大】來春(2018)召開,言行必須特別謹慎。至於說習帝訪越這事兒,可能在開拍時未能掌握。 總之,經一事長一智,我想老馮定會從中汲取教訓。


今天的中國,是由一個專制主義者集團澈底掌控的國家。它要管你該看什麼,該聽什麼,該做什麼或者不該做什麼。 可憐一個在大陸搞電影藝術的處處碰釘子被專制政權事事掣肘。筆者原想看一個不經刪剪的足本【芳華】不幸其內容被刪去12分鍾(在電影裡,12分鍾是頗長的菲林長度)。中共,不只以它的無情剪刀剪去了一個電影工作者辛辛苦苦拍出來的成果,也剝奪了我們觀眾圓滿欣賞一部影片的市民權利。



香江才子陶傑在某網站上也曾評論【芳華】這部影片被禁的事件,筆者且引他的話做終結:


 「 【芳華】不著痕跡的控訴,一切意會隱晦和含蓄之間。政治高壓與審查,對於藝術的表達,有如雍正時代文字獄之下的【紅樓夢】,往往是對創作人才華的極大挑戰。如果張藝謀與馮小剛生長在自由的英美,可能成就不只於此,又或者無此成就。在這方面,這兩個最懂得轉型‘走位’逃避地雷的導演,一個拍出了【歸來】(筆者看過此片),另一個交出了【芳華】,在他們木然冷漠或嬉皮笑臉的面譜之下,海外觀眾閱讀了他們心情。能拍出這樣的作品,與整個中國的民智和品味不太相稱,只有45歲以上的觀眾才看得懂 」。


主角黃軒,苗苗這一對情人還原了80年代大陸青年的那一點純樸扮相稱職。不過,佈景服裝太乾淨太亮麗,我建議馮導演下次拍片要小心把道具服裝弄髒弄舊一點否則很假。


【芳華】,一個本來可以是很好的影片,給一個警察制度破壞了。




希望將來有機會看到【芳華】無刪剪版本。





2018,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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