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16日 星期日

'dress code'

星期三/六兩晚在文化中心欣賞了系列音樂會:Brahms Four Symphonies.

我熱愛布拉姆斯,所以這次音樂會是難得機會一次過把布氏四首偉大交響曲都聽完,我滿懷期待地去欣賞演出。當晚指揮是前香港交響樂團音樂總監:David Atherton (艾德頓)。艾德頓是個很出色的指揮家,很能把握樂曲的脈搏,尤其擅長製造高潮,終樂章的演繹每次都非常精彩令人振奮。但是這次他推開門現身舞台時我的心瞬間冷卻了二十度。發生什麼事呢?其實沒有什麼,他。。。穿了一襲唐裝登場。我記得數年前我們的天才鋼琴家,郎朗,經常喜歡穿著五星紅旗那般鮮紅的唐裝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或在 Berlin Philharmonie 演奏他的拿手好戲,Rimsky Korsakov的「Flight of the Bumble-Bee」,他還在 encore 環節硬把他前中共文工團裏面拉二胡的老父給拉進來奏 ‘茉莉花’給歐洲聽眾贈興。這一切都成為笑話。因為郎朗行為的不妥當和無知,我對郎朗的鄙視從此持續,直至最近在dvd上面看到他演奏普羅柯耶夫第三鋼協才原諒了他,因為他奏的實在太棒。

言歸正傳。這社會其實存在著所謂的 'dress code', 我個人雖然很討厭這些看似虛偽的,帶有幾分特權階級含意的 social code, 不過,當一個從事演繹歐洲古典音樂的指揮家穿著一襲 Shanghai Tang 唐裝上衣登上指揮台即將要演奏德意志偉大音樂巨匠,布拉姆斯的交響曲時,你不禁要喊出 “請你馬上回到更衣室換上燕尾服,蝴蝶領帶再回來!” 。在過去二十年,全球在鼓吹所謂‘地球一體化’,或所謂’地球村’等自以為是的自由左派餿主意,把東西方兩個截然不同的文化硬說可以交媾,互相兼容。這糟糕的 idea,感染了很多人,包括好一些西方文化界人士。我在音樂會當晚所看到的正是它給人們帶來的負面影響。我們要問一個嚴肅的問題:19世紀德意志古典樂,與唐裝是否相襯? 答案是,“否”。當一個做指揮的,無視音樂文化內涵,硬要把自己的形象跟‘亞洲因素’相結合時其視覺效果極其負面,甚至構成對另一個更高層次文化的褻瀆。它的錯誤品味給他所演繹的偉大作品蒙羞。


兩晚的演奏,四首布拉姆斯交響曲演出蠻精彩。但是艾德頓那要命的一襲唐裝,卻大大地掃我欣賞音樂會的興致。我感到非常不愉快。

試想你是古典樂迷,你看到成龍穿著那一襲熟悉的唐裝手拿指揮棒站立在指揮台上的情景。



是不是很倒胃口呢?





17-11,2014



*已故指揮大師:卡拉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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